補遺,殷唯(完)
「嘿咻嘿咻嘿咻咻!擦地擦地擦地地--擦的地板亮晶晶--亮晶晶!亮晶晶!好漂亮!」殷唯一邊用稚嫩童嗓唱著歌,一邊勤快的擦著殿宇的石地。
殷唯將每一塊石板地都仔仔細細的擦過,將石板宛如鏡般亮潔。
「小唯呀……這地板是不用擦的呀!」一名外表年約二十出頭的女性走進殿宇中,苦笑的對殷唯說。
女性臉蛋秀氣,散發著溫文淡雅的婉麗氣質,眉清目秀。不過,那清澈的細眼透露出精明的光芒,恰到好處的微笑顯現出玲瓏的處世,很明顯的在現實的真相中,有著不少的經歷。
「啊!小梓姐姐!」殷唯抬起頭來,見到吳昕梓走來,開懷的笑說。
「小唯,這石板地不用擦的呀!」吳昕梓苦笑的說。「掃掃地,別有太多灰塵就可了。」
「那可糟蹋了這上好的石版呢!」殷唯嘟著嘴巴,不甘的說。
「但這樣太累了呀!」吳昕梓嘆口氣說。「這工作可是件大工程呀!其他妹妹們不會做這苦差的,只有妳這小傢伙自個兒做,那是苦了妳了呀!姊姊捨不得的!」
「姐姐,甘願做、甘願受。」殷唯甜甜微笑說。「這石板地沒能夠顯現她特有的價值,那何必裝在這兒呢?」
「既然如此,那我找──」
「啊!姐姐,不必啦!」殷唯猜到吳昕梓的意思,急忙揮手,著急的說。「這我自己來就好。既然是我的願,那就該我自己完成!不能勞煩姐妹們的!」
「小唯呀,妳呀,說妳稚氣,思想卻又比其他妹妹來的成熟;說妳成熟,行為卻和十歲小孩一樣,淘氣又可愛的。」吳昕梓微笑著說。「我呀,實在看不清妳呀!」
「嘻嘻……」殷唯彷彿不好意思般,摸著自己的腦勺,靦腆的笑著。
「好吧!我也不勉強妳了。」吳昕梓點點頭說。「妳就照自己的意願做事吧!我不插手了。如果……有人說閒話,盡管來告訴姐姐,姐姐一定保妳到底的!」
「謝謝姐姐!」殷唯綻開如向日葵般開朗的笑容,嘻笑回答。
吳昕梓點點頭後,便轉身往外走去了。
轉眼而去,四年已過。
殷唯對於龍宮內的事務早已駕輕就熟、爐火純青。甚至比起未返回歲安城的嬪嬙還要精明能幹,許多侍妾或其子女都很喜愛者娃兒般的侍女。
這段時間裡,殷唯不僅做了份內的事務,也將所有的雕刻、石板、石柱、門扉等幾乎是藝術古物,將之清理或保養的頂好,地面光可鑑人,不少侍女還得瞇眼走進殿宇,才不會被光線的反射刺傷眼眸。
殷唯有很好的人緣甚至是龍緣,但並不表示所有人都看她那純真的笑容順眼。
劉矢便是其中最烈最厭惡的嬪嬙之一。
這日,殷唯正在替石柱上那栩栩如生的蟠龍拭光,劉矢帶著一票和殷唯同期的侍女,聲勢浩蕩的踱向殷唯。
殷唯抬起頭來,見著劉矢,綻開笑顏,歡愉的說:「矢姐姐!」
「唯妹妹!」劉矢堆起滿臉的甜笑,笑的眼角都彎了。
兩女互對笑顏,連劉矢身後的侍女群也都笑得十分開心。
這詭譎的陣仗,被在遠處的幾名侍女發現,她們推來推去,躊躇了好一陣子,其中一大膽子較大的,偷偷的跑離現場。
「矢姐姐,帶這麼多姊妹來找小唯,有甚麼急事嗎?」殷唯疑惑的看著那票侍女,不解地問。
「喔!沒什麼沒什麼!」劉矢嘴上說沒什麼,但她的眼神卻冷得有如寒冰。
「那可以……」
「嗯?小唯妹妹有什麼事?」劉矢甜甜笑問。
「可以請妳讓開一下嗎?」殷唯指了指劉矢右方的石柱說。「妳擋到我了,我擦不到呢!」
劉矢嘴上的甜笑差點垮下,她嘴角抽動著,退開一旁。
「嘿咻嘿咻擦亮亮!」殷唯一邊擦拭著石柱蟠龍,一邊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劉矢撇過臉,氣的顏面形容扭曲,宛如羅煞、夜叉般醜陋。
她頭微點,身後的侍女群獰笑的往殷唯走去。
殷唯猛然被抓下,她狂亂的掙扎著,但還是掙不過眾多侍女的箝制,被壓趴在地。
「妳們幹嘛呀!」殷唯怒嗔。「犯規犯規!這麼多人打我一個,還叫摔角嗎?」
劉矢只差沒有暈倒,這臭丫頭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現在她是被強硬的抓住,而不是在玩勞什子的摔角。
「我們快走。」劉矢短促的令道,連忙掉頭。
殷唯雙手雙腳個媚兩名侍女緊緊抱著,身軀、頭首也被死死抓著,連掙扎的動作都做不上。
正當走出殿宇時,一名女性快步走來,厲聲喝道:「劉矢!妳別太超過了!」
「昕梓呀?」劉矢嘲諷地笑著說。「妳要保這死丫頭?」
「四年前我就親口答應她了。」吳昕梓沉聲說道。「我,一定保她,在所不惜!」
「哼,也好。」劉矢邪邪一笑。「順便也把妳根除了!」
「作夢!」吳昕梓抿著薄唇,瞇著眼看著劉矢。
兩女越走越近,吳昕梓手中不知何時已經翻出一把小棍,劉矢手中也握著一把短棍。
說穿了,不過就是雞毛撢子的無毛狀罷了,輕巧、長短適中,非常適合藏在袖縫中,也不會被發現。嬪嬙或侍妾都會有一把隨身攜帶。
兩女奔起,各自掄起短棍,毫無武技的猛力揮下。
啪!
兩棍並未相觸,兩女間赫然有一人影擋住。
「妳們……還把不把龍宮規矩看在眼裡?」竟是一名化成人形的虯龍,親手擋下兩女那毫不起眼的棍勢。
「小旅──」那票侍女見著虯龍親來,趕緊將殷唯放下。殷唯一著地,便奔向虯龍方,一邊開心鼓舞的笑道。「小旅──唉喲!」
倒是殷唯太過興奮,奔到虯龍前三步時,腳步一滑,撲倒在虯龍的腳前。
「這……」虯龍無言地看著倒地的殷唯。
「呵呵……」殷唯傻笑著爬起,腳一蹬,攀上虯龍身上,宛如無尾熊見到尤加利樹樣。「小旅,一整個月都沒來找我喔!」
「出宮辦了點事。」這名被殷唯叫做小旅的虯龍,當然就是當年被撞還被罵的敖旅了。
「喔……都不跟我先說一聲的喔?」殷唯嘟著嘴,不高興的說。
「抱歉嘛!太忙忘記了。」敖旅賠笑說。他轉頭,冷眼看著吳昕梓和劉矢,嚴肅的說:「妳們身為嬪嬙,竟帶頭械鬥?為何?」
「敖旅殿下。」吳昕梓率先開口,她躬了身,緩緩說:「方才,有位侍女來通知我,殷唯小妹被劉嬪嬙及其手下圍住,我趕緊孤身趕來,遂與劉嬪嬙言談不行,方至以武為鬥。」
「小唯?真是這樣?」敖旅和聲對殷唯問。
「嗯……」殷唯沉思良久,抬起頭來說:「我聽不懂小梓姊姊講的話。」
「小唯?」吳昕梓大吃一驚,這小傢伙竟然幫劉矢?
「什麼嬪嬙、什麼言談不行、什麼方志以武為鬥,我都不懂意思耶……」殷唯嘟著嘴說。「可以說白一點嗎?」
吳昕梓和劉矢面面相覷,不禁同時扶額兼搖頭嘆氣。
「看來是如吳嬪嬙所說了。」敖旅點點頭說。「劉矢,領那十六名侍女前去掌法侍那兒領三鞭,妳自己再多三鞭。」
「是……」劉矢顫顫地說著。六鞭就能夠勾銷這罪,實在太划算了。那小丫頭可是有可能成為侍妾的呀!
「小旅……」殷唯要替劉矢打饒,敖旅卻搖了搖頭說:「錯了,就該罰。」
「等我說完啦!」殷唯氣急敗壞的說。「她們犯了什麼錯?摔角犯規不用這麼重罰吧?」
應該四季如春、涼爽宜人的龍宮,頓時如寒風吹過般,冷得令人凍結。
「快去吧……」敖旅扶額說道。
劉矢和那票宮女無言地躬身,掉頭離開了。
「我先下去了。」吳昕梓也一臉無言,對敖旅躬身後,便離去了。
「小梓姐姐掰掰──」倒是殷唯很歡樂的跳著揮手。
「唯,我有事要和妳說。」敖旅認真的語氣,令殷唯楞著,呆呆地凝望著敖旅。
小旅……第一次直接叫自己的單名……
好高興!好高興!
不對……除了高興……還有一種甜甜的、酸酸的、稠稠的感覺……說不上來的。
好奇怪……好奇怪……
「什……什麼?」殷唯毫無來由、不自覺的發顫說。
敖旅將殷唯攬起,又輕又小還很柔軟……這和人類的布偶一樣吧?
「小旅……」殷唯不知道自己怎麼搞得,臉紅的發熱,連身體也在發熱,但卻又不是夏天那種酷熱……
敖旅將臉埋在殷唯的頸跟,貼著殷唯的耳垂,輕聲說著:「唯,成為我的侍妾……行麼?」
「旅……」耳朵被說話的氣吹的撓癢,雙頰、額間紅的發熱,耳根都熱得發軟似了。
「我只會有妳一個侍妾……」敖旅繼續輕聲說著。「我知道現在的人類女孩,不喜多女共侍一夫。我也不喜有這麼多女孩服侍……唯,成我的願,行麼?」
陷下去了……那稠稠的感覺……陷進去了……拔不出來,也不想拔出來了!
「行……行!」殷唯在敖旅的耳邊,幾乎不成語的呢喃著。「叫我的單名……可以嗎?」
「當然……唯──」敖旅輕柔的、緩緩的喃與。「唯──唯──唯……我,愛妳……唯──妳……愛我麼?」
愛──『我就是聽不懂那些愛來愛去、恨來恨去的歌!無聊!要愛要恨就去嘛!為啥一定要讓別人也要愛要恨的?』
愛……『如果真的是愛的話,那根本不用言語、文字述說,自然而然就能讓對方感覺到了啊!感覺不到就代表愛不過罷了。』
感覺的了……忍不住了……
「愛……愛!我愛──我愛你!」殷唯閉著眼,激動的說。「愛你愛的死慘!愛你愛到死也無所謂啦──」
「我不要妳死……絕對!絕對!」敖旅堅定地說。
我一定……要跟你長相廝守,絕不隨隨便便就死!
是夜──
「唯……」
「好……好癢……旅、旅!不要一直舔脖子……好……好癢──唔唔!」
他索性用唇封住她的嬌吟,舌尖不斷的探取,宛如要吞下她的嫩舌般,不停地索取。
她從未經歷過,初次便常到如此激烈的探取,茫茫然的,撫摸著他那精壯的身軀。
「咦咦?那……那裡……好癢啦……不要捏……」離開口唇的他,舔弄著她的嫩頸,隨手便扯開她的前襟,只剩一件薄巾圍住的酥胸,輕輕的撫捏揉弄,那突起的花萼,他一口含下,舌間不停的纏弄,不輕不重的壓按著。
「啊啊啊啊──不要咬啦──嗚嗚……」一陣刺激,她全身激靈,顫抖著。
「唯……妳好小……小巧的……」
「都吃掉了……還嫌人家……」
「我沒說不好呀……小小的……剛剛好一手掌握……」
「那、那是你自己手太大啦──嗚啊啊啊──你的手……那、那邊……唔啊啊──」
他的手順的平坦滑嫩的小腹,輕輕的觸上她那私密的三角地帶,他一把脫下她的外褲,只剩一件棉質四角貼身小褲。
那小褲的中心,已有些潮濕的痕跡了。
「咦啊啊啊啊?那點……那點……不要……好奇怪……好奇怪呀!」
他揉起那潮濕的中心點,不輕不重的點揉那突起。
越揉越快,後而摩擦,甚而捏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禁不起這激烈的撫弄,她全身蜷起,腳趾用力地縮起,那面色已不是紅透可形容了。
「唯……可以麼?」
「小旅是……白癡!都到了這步了……還問我?」
「那……」
他剝下她身上最後一件衣物,赤裸裸地顯現在他眼前。
不濃不密的、小巧渾圓的、粉嫩有緻的──
「那個……」
「嗯?」
「好大呀……真的能進得去嗎……」
「床都濕掉了,可以的……」
「我不是……故意的……」
「笨蛋,我又沒有罵妳……可還是會痛……」
「那你輕點……好嗎?」
「盡量……」
他撫弄著她那尚未綻放的蓓蕾,她受不了般地扭動腰部,自己往下邁動。
前端已然觸碰,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嗯嗯嗯……啊啊啊啊──」
「我停下──」
「不用……繼、繼續……嗚嗚啊啊,好痛……不過……還是繼續……快點!」
「唯……唯……唯……」
「旅──啊啊!」
幼兒體態的她,本就不易過,而他那妖怪般的,更令她吃不消,消受不下。
她緊緊地抓著他的頸子,任由下半身不停的擺弄,他溫柔地舔下她因痛而流下的淚水。
他兩手抓著她的酥胸,搓揉著,她背著額外的激動,頂上了未知的茫然。
「旅……我……嗯啊……愛……愛你……」
「我知道……妳愛我愛的死慘,妳自己說的呢!」
「我……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意識被催到的最高點,頭腦的意識全部專注在下半身,無法抽起,那激烈的激情,讓她夾的死緊,盡情的擺弄腰肢,跟著他的節奏擺動。
「好……好深……肚子感覺的到……啊啊啊……」
「唯……唯……」
「旅……我好像……有種奇怪的感覺……嗯嗯啊……好像要……要尿尿……要尿出來了……嗯啊啊啊……要來了……」
他跟加快了速度,她死死的抓著他的頸子,一陣激靈,咬下他那精壯的頸肩。
「尿……尿了──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癱軟下去,氣喘吁吁的半瞇著眼,意猶未盡的感覺著下肢的酥麻感。
「唯──」
他環抱起她,輕輕拍著她纖細的背脊。
「旅,我愛你。」她蜷在他的懷裡,喃語著:「我是說認真的。」
「唯,我愛妳。」他輕拍著她的腦勺,輕語:「我也是認真的。」
夜,還長得很──
「筱蕪!」
「什麼事?」
「沒事!」
「喔。」
「筱蕪!」
「媽,怎麼了?」
「沒事!」
「喔……」
「筱蕪!」
「幹嘛!」
「好兇喔……人家只是叫妳一下嘛!」
「妳已經叫三次了耶!媽!」
「好嘛……」
「真是的!」
「筱蕪!」
無語──
「筱蕪──」
默──
「筱──蕪──」
「啊啊啊──媽媽!妳到底怎樣啦!」
「我要抱抱!」
無言──
「嗚嗚──女兒不喜歡媽媽啦……」
「好好好!別哭別哭!抱抱就抱抱!」
「嗚嘻!」
「真是笨個媽媽……」
「可是我覺得這樣很幸福啊!」
「嗯……也是……媽媽很溫暖……」
「嘻嘻!」
「唯,筱蕪!」
「爸!」
「旅──」
「啊,明明是抱兩個人,卻跟只抱一個人一樣輕呢!」
「那是媽媽太小了啦!我都跟她一樣高了呢!」
「真奇怪,筱蕪才十歲,怎會跟我一樣高呢?」
「妳才叫奇怪啦!媽。」
「呵哈哈哈。」
「別傻笑!爸,妳怎不多餵一點給媽媽?」
「臭女兒!妳當妳媽是寵物嗎?用餵的?」
「體型差不多啦!」
「好了好了!都攀在我身上還吵!」
「這樣不也很幸福嗎?旅?」
「是呀──完全沒想過呢……」
「有你們這樣的爸媽,我才最幸福!」
面面相覷──
相視而笑──
幸福,將會持續下去──
【補遺,殷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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