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滿的女人

 

亨利猛然站起,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洛年。

三帝女也有些訝然地望著沈洛年,她們也沒想到,沈洛年竟如此輕易便說出沈絳雪的身分。若由她們回答,最多只說出對人類有好感的天仙,這次應邀來保護眾人罷了。至於沈絳雪的真實身分,無論是歲安城亦或是此刻出使團來說都是重中之重、密中之密。

沈絳雪的身分與實力,便代表著傳說中的闇神的守護。

雖然真相並不是如此……

如果有了闇神來守護歲安,又何必千里迢迢來到魔法島求援?

這不是捨本逐末是甚麼?

「她是闇神之女……你的姊姊?」亨利震驚地重複著沈洛年的話語,突然眼中亮光一現,瞪著沈洛年說:「闇神之子……」

我不是我自己的兒子啊……沈洛年忍不住皺眉在心中腹誹。

「我知道了。」亨利坐了下來,也沒有再詳細問有關沈絳雪的資訊,光是闇神這名號就足以保證一切。

無論是當年的事蹟、百年下來在白宗以及之後的十聖有意傳頌下,闇神沈洛年這名號已經是等同於末現代的上帝、耶穌、聖母、如來、觀音、關聖等等盛名神仙。

救世主也不過如此。

既然這裡有著闇神兩名後代,也就不用怕那莫名其妙的天仙了。亨利在心中底定,便對狄韻點點頭說:「此事我要立刻上報,待會我的屬下會帶諸位前往住宿地點,若有冒犯還請見諒,告辭。」

亨利對三女以及沈洛年微微欠身,便飛快地下樓。半晌,依舊是那三名男法師,對眾人簡短的說明後,便帶下樓,和另五名男女法師,接著兩兩分組,分別在眾人四方,同時施展風移咒,帶著眾人往目的地飛去。

 

一棟獨立的三層寓所,出現在半山腰上,法師們和三帝女說了幾句,並由凱絲將眾人息壤袍上的『限制魔法』消除,便各自待在待命位置,守著這棟寓所。

「各位,現在先稍作休息吧!」黃清嬿朗聲說道,和張、狄兩女對視一眼,便點點頭率先走進寓所中。

沈洛年直接往樓上走,片刻在三樓選了間房,這房間窗戶望出,便是西方那深藍黝綠的海洋,完全沒被群山峻嶺給遮住。這也是沈洛年選擇這房間的原因,倒不是因為風景好──沈洛年沒這種詩情畫意欣賞之心──就只是因為面向西方……西方,沈絳雪離去之方。

出使團便在這寓所住下,關於基蒂之死的震驚已經在魔法島上平息,雖然悲傷但是能接受,魔法師們派出亨利與三帝女不停交涉,最後終於談妥魔法島支援歲安城之事。

至於沈絳雪的嫌疑,早在亨利上報闇神之女情報後,銷聲匿跡,完全沒有一點風聲傳出。

 

第七日,是夜,沈洛年梳洗完,準備上床睡覺。

這七日來,沈絳雪從沒有接過沈洛年的輕疾通訊,也沒有回復沈洛年的留言,彷彿人間蒸發一般。雖然想要去問問她那些在山口鎮的妹妹有沒有她的消息,卻不知道她們而輕疾名稱而作罷。

沈洛年雖擔心,卻無緊張。沈絳雪那強大的實力擺在那裡,實在連擔心也不必,何況緊張。不過這份擔心,出自於一個父親對於女兒晚歸由心底不自禁散發出來的,就是知道女兒強大,也是會擔心,這就是血濃於水的孺慕之情,無法消抹掉的一份羈絆。

扣、扣。

「誰?」沈洛年疑惑地看著門,問。

這幾日來,除了狄韻之外,只有杜勒斯曾經來房裡談過一次,就是黃清嬿也未曾來過,只忙於魔法島的援助事宜。而狄韻,是不敲門的,直接就進門,她大小姐的禁臠房間,還要敲門?這,當然只是她自己心裡的YY,不過是不想每次在沈洛年面前就失去了所有抵擋,幾乎次次都是逃跑般地離開房間。

「是……我……」

「咦?進來。」沈洛年大為驚奇地看著進門之人,疑惑地問:「妳不是都不敲門的?」

這人便是從不敲門的狄韻,把沈洛年YY成禁臠的大小姐。

「我……我……」狄韻神情扭捏,手指用力地抓著裙擺,貝齒輕咬下唇,臉上緋雲片片。

「呃……作夢?」沈洛年看著狄韻的情緒,便知道上一次的壓抑效果已經過了。而且這幾日又要應付亨利、討論救援事宜,心神實在難以專心壓制,導致才不過一周,便又來到崩潰底線。

狄韻微不可覺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鎖上門,走到床畔,坐在沈洛年身邊。

雖然沒有緊密靠在一起,不過兩人的手臂若有似無、似是而非地相觸,卻讓沈洛年心神顫動,上一次那令他腦中一片空白的香味,從狄韻那紅透發燒的皮膚散發出來。

「床……借我躺……」狄韻如蚊蚋般、細不可聞的聲音,顫抖地說。一方面是因為壓抑甦蓔,另一方面是因為知道了接下來自己恐怕將成為……而感到如興奮、如膽怯、如欣喜、如緊張地複雜心緒而引發的顫抖。

「嗯……」沈洛年艱難地點頭,狄韻慢吞吞地褪下外衣,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絲質白衣,能夠清楚地看到裏頭的那同樣白色的短襯衣。狄韻滿臉通紅,嚅囁道:「好熱……我要……開始了……」

語畢,狄韻便開啟一小小的玄界之門,一道能量進入狄韻體內,她便脫力倒在沈洛年的枕頭上。

「這是明示要給我嗎……」沈洛年實在想不到該怎麼解釋狄韻的舉動,除了現身於沈洛年外,還有何解釋?

沈洛年皺緊眉頭,搖搖頭。他打開窗戶,輕巧地坐在窗沿上,看著天空中那將要圓滿的月亮,又不免想到沈絳雪的安危。

沈洛年就這麼發呆,不管狄韻在床上的輕吟,過了十分鐘,他才走到床邊,輕輕撫了撫狄韻的面頰,無奈一笑,便搖起狄韻的肩膀,朗聲道:「小惡女!起床啦!月亮曬屁股啦!」

「唔……啊啊……」狄韻清醒,看見沈洛年的臉龐近在眼前,原本就緋紅的臉,頓時滿臉燒紅,耳根也感覺陣陣的熱燙。可當狄韻挪動身體,清楚感覺的身上每一寸皮膚、肌肉後,卻是頓時滿臉慘白,眼眶更是聚滿淚珠,就要滴落。

沈洛年不發一語,迅雷不及掩耳般緊緊抱住狄韻,讓她彷彿覺得腰就要被沈洛年給勒斷。

「妳這笨蛋!」沈洛年在狄韻耳邊輕道。「上一次是真的不小心,被妳吸引的無法控制。雖然這次也差一點點……不過,我知道不可以。」

「為什麼……我願意啊……」狄韻臉色稍微平復,不再如方才那般絕望。

「但是妳並不是清醒的。」沈洛年認真而肯定的說,他盯住狄韻的雙眼,兩人額頭相碰,鼻頭輕觸。

「清醒……我……我會怕……」

「那就代表妳還沒有準備好。」沈洛年輕輕地拱了拱狄韻的鼻頭,肯定說道。

「我……」

「好了,穿上衣服,去休息吧!」沈洛年輕輕啄上狄韻的櫻唇,便下了床,走到一旁的桌子,想替狄韻到一杯水潤唇。

劈啪。

沈洛年手中的茶杯猛然飛出,摔在地板碎裂,他訝異地看著自己腰間的那雙嫩白玉潔的小手。

「丫頭……妳……」

「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等到發作、我不該利用發作!」狄韻大喊,彷彿要把自己心中的壓抑全部發洩。「可是我知道……我……我就是想要給你……就是現在……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現在……」

沈洛年不語。

狄韻建沈洛年沒有反應,咬唇下定決心,她的那雙小手在沈洛年身前上下摩娑,不過十分僵硬,微微的發著顫。

毫無經驗的狄韻,隨意撫摸,只覺得手掌傳來的觸感與溫熱令她情不自禁,也漸漸放鬆下來。左手毫無顧忌地向下,她本就沒經驗,對於位置觀念根本沒有概念,小手毫無懸念地、直直地,摸上了沈洛年那已然堅硬的反應。

也在同時,沈洛年全身一顫,猛然旋身,一把攬住狄韻的纖腰,一把丟上床鋪,自己也快速的壓上了狄韻。

他深深地盯著身下的她,眼中的慾火已然挑起,她不自禁的微微一笑,主動的獻上香唇,吻上那略微乾澀的雙唇。

也因這吻,他再度腦中一片空白,有的,只有對於身下的她毫無掩飾的慾望與愛意。

他探出舌頭,她也張嘴迎上,一來一往,唾沫相交,只想把彼此的口腔都留下自己的痕跡。

他離開她的唇舌,吻上她的眉心,如輕甜點水般輕啄,眉尾、眼角、鼻樑、鼻翼、人中、嘴角、耳根、耳廓,他含住她耳垂,輕輕吸吮。

「嗯啊……」她終於忍不住,一聲輕吟卻如開關一般,原本還有些侷促的他、還有些矜持的她,頓時通通放了開來、忘記了矜持、無所謂的鞠鎖。

他由耳下舔弄,順著脖頸,那銷魂鎖骨,他輕輕啃噬,雙手由探進紗衣,輕撫著那柔嫩滑順的皮膚,一手向上,一手向下,緩緩淺近。

右手已然觸到那薄博棉衣,輕輕一挑,摸著起伏的肋骨,襯衣也順著手輕輕撩起,微微一按,那正發育中的聳起輕嫩有致,慢慢一揉,那正含苞待放嫣紅蓓蕾被他握在指尖。

她一陣嚶嚀,渾身發熱,白皙的皮膚染起緋紅,宛如櫻花般白裡透紅,粉嫩無瑕。

他手一拉,襯衣與紗衣便敞開撥離,那兩朵嫣紅蓓蕾直挺挺地面向著他。他右手持續揉按捏拉,嘴一含,將空著的嫣紅吮住,吮吸、輕舐、啃咬、轉弄,在兩邊各不同的侵襲下,那兩朵更加通紅,硬挺而直立的,有如驕傲。

左手輕撫,順過小臍,滑過下腹,挑過棉褲,摸到那平滑而無毛的谷壑。

她猛然一顫,本能的夾緊雙腿,卻快不過他的手,已然輕按下那有如煮熟的紅豆。

她有如觸點般,下半身先是一緊,又漸漸鬆開,緩緩地將那神秘內側展開。那棉褲上已然有些濕潤。

他輕揉、輕按、輕旋,又突然向下延伸,將那微閉的雙唇張開,緩緩撫摸,指腹上沾滿濕液。

「嗯啊啊啊……」她不可指的一聲長吟,將兩人的慾火與慾念提升到最高點。

他離開她的身上,並順手將她身上的衣物全數脫盡,只留下那已經濕透的棉褲,而他自己三下五除二,衣袍一脫便是赤裸。

他雙手撫在腰間,輕輕的再那棉褲的邊緣上打轉。一次打轉就是稍褪下一些,她的身軀忍不住那挑逗的輕轉,微微扭動,神情又是哀怨、又是嗔羞。既是希望他盡快褪去,又是害羞於全身暴露在他那火熱的眼光之下。

「快點……不要這樣……」她忍不住嬌嗔,含羞帶怨地瞪著他。

他一臉壞笑,猛然一拉,那棉褲瞬間脫離她的下身,純潔無瑕、毫無雜毛、白嫩透紅,唇下更是粉嫩緋紅,那紅豆散發著誘人的光芒。他輕輕一拉,她的雙腳便分了開來,他碰觸到她,儘管只有最前端,她卻彷彿被火燒到一般,全身猛顫,小嘴不禁嬌嫩的低喊。

繼續挺進,一點一點,只要她眉頭輕皺,稍有痛苦,他便停下,雙手唇舌更是在她全身不停挑逗、舔弄,燥熱地讓她猶如煮熟的蝦,散發出讓人絕望的無限旖旎。

直到那有一層絕對的防線,她輕囁痛聲,他狠狠地吻住她的香舌,彷彿要將她的唇舌吞下一般,不停地索取。直到她全身放鬆,滿臉嬌羞,迷茫地望著他,對著他微微一抹笑,雙手攬上他的頸子,他不再猶豫,猛力一挺,突破而盡。

「痛啊……唔──!」她禁不住那撕裂的疼痛,忍不住嘶聲厲喝。而他立刻含住她的唇舌,徹底掩蓋住那嘶聲力竭的哀叫。她的眼角掉落淚珠,不是委屈、不是難過,是痛並快樂著,欣喜間又帶著疼痛,而流下的複雜淚水。

他和她深深對視,她撐起身體擁緊他,擁緊奪走她初夜的男人、擁緊她最愛的男人、擁緊讓她知道甚麼叫做幸福的男人。

良久,她不再感到疼痛,吸吮他的後頸,她要留下印記,只屬於她的印記。不過當她看到他肩上的齒痕時,不禁一笑,狡獪的,她將頭探道另一肩,輕柔的舔舐後,冷不防地貝齒狠咬,令他驚嚇地低喊一聲。

「妳這臭丫頭……」

「這樣兩邊都有了!比較平衡啊!」

「平衡?好,別怪我了!」

他道完,身下猛然一挺,開始了第一次真正的性愛。

他已百年未過,她堪堪初次體驗,沒過多久,慾動萬分的兩人同時間達到頂端,她更是不自禁的嬌聲尖叫。

水乳交融,緊密不分。

香汗淋漓,嬌喘連連,在不斷衝擊與震動下,她體力幾乎在承受下散失,只能很清楚地感覺還在自己體內的,那灼熱、彷彿已經融化在自己體內般,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老頭……」她嬌喊著。「雖然只有愛這個字能說,但是……我覺得已經超出了愛,無法用言語來表示……我對你的感情……」

「傻丫頭。」他依舊伏在她身上,輕輕一點她的眉心,柔聲說道:「不必說、不必道,我自然會知道。」

她擁抱住他,輕閉雙眼,一滴滿足而幸福的淚水滑落。

是夜,她晉身為女人,一個有了他而圓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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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海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