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司徒幽之冷眼看著三人在床邊對著狄韻意淫時,窗外傳來磅礡的炁息,正往這兒掠來。

不到一息時間,那龐大的炁息就已竄入病房,往病床走去,在病床前的三人震驚的退了一步。

「你……」楊皋驚慌的指著沈洛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洛年此刻的道行早已達到妖仙境,再加上鳳體體質、魔法能力,天仙以下絕無敵手。方才他御炁飛行所散出的炁息,就算是三帝女也頗為不如。

沈洛年發現房中多了三個人,倒也不以為意,隨意望過三人,便走到床頭的醫藥箱內開始翻找。

如果,讓他知道方才的對話和楊皋的舉動,沈洛年絕對不止只有淡淡望兩眼罷了……

「你是誰啊你?不知道我們是誰嗎?還不乖乖對我們行禮?」許頂天囂張喝道。

沈洛年抬眼,彷若沒聽到許頂天的話又低下頭來,完全不想搭理。

「你──!」自從升為中級軍官後,除了少有的高級將官、三仙女、十聖等人要必恭必敬外,剩下的人無不遵從、恭敬的對待他們,怎可能會有沈洛年這般的冷漠,隱隱中彷彿還帶著不屑。

他們誤會了,沈洛年是真的不屑。

沈洛年終於從醫藥箱拿到他要的物品,便走近狄韻,拉下被單,露出狄韻嬌小的身軀,並鬆弄狄韻身上的病袍。第一顆釦子解開,狄韻那銷魂的鎖骨震撼了在場眾人,一瞬間病房安靜的彷彿墮入冰淵。

沈洛年注意到五人的情緒變化,才注意到狄韻若被自己脫光,可是被這些陌生男人看個光光,被狄韻知道了,自己恐怕也活不久矣。

他皺皺眉頭,拉過身後的簾幕,沿著軌道將病床圍繞起來,遮住病床上的病人。

視線被簾幕一遮,眾人才回過神來。

「這男的是誰……怎麼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劉讀夙不敢說下去,連忙閉起嘴。

「他完蛋了。」許頂天冷笑。自己都沒法窺視狄韻的玉體,這毛都沒漲齊的小伙子竟然光明正大的把狄韻的衣服給脫了,還不給看!獨享!這像話嗎?

他腦中一堆詭計,道時要讓沈洛年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我的韻小姐啊──!竟然被這來路不明、乳臭未乾的小夥子玷污了!」楊皋痛心疾首道,暗恨自己怎麼沒有多幾雙眼。

乳臭未乾?來路不明?哼哼,堂堂的醫仙大人、凍巫夫婿,竟被說成了公然採花盜?笑死人!司徒幽之冷笑暗道,雖然自己對於沈洛年拋棄狄韻三十年感到憤恨,但是狄韻可從未說嘴過一句,司令、聖女兩人也從未對沈洛年經久離城的事說過一句,自己也只是對韻小姐感到不捨,以及對於自己的追卻卻無法打動狄韻的芳心感到糾結,才會在見到沈洛年的瞬間爆發。在經過沈洛年離開的這段時間,他慢慢冷靜以及對魏翠庭說著三十多年前的故事,自己的內心竟然漸漸暢然,不再鑽牛角尖。

「裡面的小子,給我高舉雙手走出來,否則我殺了你!」劉讀夙狠戾的喝道。「當眾猥褻女子你可知道最重至極?那名大人可是政務部長,三仙女凍巫狄韻小姐!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免你一死,還能替你向韻小姐求情!」

魏翠庭和司徒幽之面面相覷,冒出了莫名可笑的念頭──人家可是韻小姐的丈夫,有何猥褻之罪?再說,人家也是個醫師,誰像你們自己思想齬齰?

「你們……」司徒幽之正要開口,雖然不想替他們三個解圍,但好歹同事一場、同爭過一名女人,也實在不好放他們自生自滅去。

不過劉讀夙可不給好歹,揚手一揮止住司徒幽之的話語道:「司徒你住嘴,你和那小子似乎有些關係,可別想替他開罪!你不阻止他也是罪一條!」

這是赤裸裸的污衊、熱騰騰的污陷了。

這下司徒幽之也不想替他們開脫,聳聳肩站到一旁,和魏翠庭等著看笑話。

「小子!還不出來?別怪我不留司徒的情面!」這話可完全坐實了司徒幽之和沈洛年的污陷了。

「關你屁事。」簾幕裡的沈洛年翻了翻白眼,冷冷道。

這三人連續被沈洛年堵了兩次,這可是大大的羞辱、狠狠的給了兩巴掌啊!

「你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劉讀夙氣瘋,完全忘了沈洛年所散發出來的深厚炁息。

他邁步向前,伸手一抓簾幕,欲拉。簾幕裡便飄來一句淡淡冷冷:「拉開簾幕,死而無屍。」

劉讀夙猛然一震,頓時冷汗涔涔,沈洛年一絲一毫的炁息也沒散出,只光靠多年來冥思修練精智力所散發出來的精神力就足以震攝歲安的一名中級軍官。此時的他,彷彿就只隔著一絲簾幕,和一名犬戎族長面對面。

「喔?這麼熱鬧?」

 

卻是房內一片寂靜、劉讀夙震驚不動,兩名女性步進病房。

「司令!部長!」房裡數名軍官一見進入病房的兩女,莫不挺立行禮。

此二女便是如今的司令帝妃張如鴻、政務部長聖女黃清嬿。

「你們也太吵鬧了。」黃清嬿苦惱的微笑道。「方才在樓梯口就能聽見你們的聲音了。這裡是醫院,就算你們官居高位,少人能夠斥責你們,也要好好收斂些。」

黃清嬿彷彿在教導懵懂的晚輩班,柔聲細語的說教。

莫怪會被冠為「聖女」之稱……沈洛年在簾幕裡聽見黃清嬿的聲音,心中不禁暗想。

「是,我們錯了,部長。」那三人乖乖的低頭認錯,像是調皮的小男孩被溫柔的大姐姐抓到一樣低聲下氣。

「你是魏翠庭,魏營副?」張如鴻轉向在角落的魏翠庭,挑眉疑問。

「是的,司令。」魏翠庭行了一禮,對張如鴻輕輕一笑。

「恩。」張如鴻上上下下看了看魏翠庭,又回頭看了看簾幕並和黃清嬿對眼一瞄,才轉回頭對著魏翠庭說:「魏翠庭,今日保護法務部長狄韻有功,提升為高級校官、任羊角谷營統校。」

魏翠庭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滿臉驚喜,連忙向張如鴻行禮:「多謝司令提拔!」

「報告司令!」這時許頂天邁出一步,向張如鴻行禮道:「未明不明男子趁我們不意,闖入病房,竟然當眾脫下韻小姐的病袍,行猥褻之事。而我懷疑,當時司徒副將有意幫助那男子,他注意到那男子卻毫不阻止,其心可議!」

張如鴻一聽皺眉,對司徒幽之問:「可有?」

「司令,沒有。」司徒幽之坦蕩蕩的對著張如鴻的眼睛道。

「狡辯!我們三個,還有那魏營副──現在該叫魏統校了,都能做證!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許頂天淺淺一笑,眼裡閃爍著陰謀光芒。

之所以把魏翠庭拉進來,可說是一步陰棋。若魏翠庭站在司徒幽之那方說出事實,那就是一次得罪了自己三人,就算她現在是一營統校,也不是能抵擋自己三名副將的壓迫的。若站在自己這方,那就是淌了這渾水,走也走不了。

「我……」魏翠庭也想到深處,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

黃清嬿和張如鴻不語,他們自然知道這三名副將的計謀,但是自己是上屬,不能偏袒任何一方,自己只能在明瞭後揪出真正的黑手。

魏翠庭無助的望向司徒幽之,只見他眉頭緊皺也毫無頭緒能夠扳回正道。

「喂,如鴻。」簾幕中的沈洛年自然也知道此時魏翠庭的窘境,不耐的開口。但他話還沒說完,許頂天竟然打斷:「你這毛頭小子,竟然敢直喊司令的名諱?你該死!」

「媽的!」沈洛年這下真火了。「如鴻、清嬿,這三個人直接殺了。」

「大膽!」三副將大喊。「聖女大人的閨名是你那張臭嘴能說的!還敢命令司令?當真不想活了!」

「這不好吧……」張如鴻苦惱的對簾幕說。

「你找不到最治他們對吧?」沈洛年終於拉開簾幕說。「我殺人也要殺個有理由的……」

「住──」許頂天一個住嘴還沒說完,便被一巴掌甩到牆上。

「你才閉嘴。」沈洛年收手甩甩,冷冷道。「他們想對小韻出手,我就不想讓他們活。」

黃清嬿眉頭蹙起,緩緩說:「他們是年輕一帶的戰力,失去他們三個損失不小的。」

「關我屁事。」沈洛年聳聳肩說。

「如今和山口黨軍爭紛不斷,此刻若臨陣換將會使軍心渙散的。」黃清嬿苦笑說。「小韻尚且沒事,你就……」

「別說你們還不知道,剛剛南邊的軍隊已經全滅了。」沈洛年翻了白眼說。「這樣至少可以嚇阻他們一個月吧?」

何止一個月?甚至讓他們投降都有可能了。黃清嬿為難說:「一定?」

「又是甚麼政治方面還是勢力上的考慮?」沈洛年淡淡問。

「他們背後的家族都是如今歲安的中流砥柱,現下的情況還需要他們的大力協助。」張如鴻皺眉道。

「那你們就別出面吧。」沈洛年翻了白眼說。

張黃兩女面面相覷,不禁鬆了口氣。

孰不知,下瞬間──

「別以為我不知道,剛剛你們對丫頭做了甚麼……」

食指三彈,三發燦白光束朝一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彈向三人。

不至一瞬,燦白光束籠罩了三人,下一瞬,三人聲響未絲,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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